（霹雳布袋戏同人）【日月】游龙戏凤分章 15

“早就跟说了，这碗戏饭好吃，是好家的闺女，又何苦自己给自己找罪受？”支离疏边喂鸽子，边跟冷心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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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心托着腮坐在支离疏的小院里，看着的背影：这生得确实如的名字“支离疏”般，肩肩低、还有点跛，脸有块黑乎乎的胎记，可是虽残疾却永远站得笔直、虽丑陋却总是昂着头，那样孤群，好像就是天塌，也直直站着、把天戳个窟窿。有时冷心特别为惋惜，这样的气质、但凡生得好些，得有多少为之痴迷！“先生，悔，”冷心坚定地说：“跟您说吧？自从小时候在京里见谈老板唱戏，就决定了，定走这条路。”

支离疏放了几只鸽子飞去，转坐到桌，喝了茶：“谈老板，嘿，真是久违的名字...唱的有什么好，值得念念忘这么多年？”

“您是没见！”冷心腾地站起，地说：“这么和您说吧，小时候看书，老想着书里写的美到底成什么样，能倾国倾城、能被千百世的传诵，直到那年，看见谈老板往台那么站，诶呀呀，那些形容美的词就都懂了！”

“那是墨的功劳，脸就是、脸就是忠，贴个片子、点个绛就是绝了。”

“才是呢！”冷心嘟着说：“那时候问，台的美是谁，说是谈凤卿谈老板，就跟说，，了给谈老板当丫鬟！诶，先生，笑什么？”

“笑是个傻孩子，”支离疏摇着头笑，“听个戏都魔障了，放着好好的小姐、当丫鬟，放着好好的家回，跑唱戏。”

“反正是铁了心了！凭们再看起，也唱！”

“真是倔丫头，当年见跑戏园，以为是小姐耍脾气，三两个月受了罪也就走了，谁想到竟待了好些年...也罢，给说说，这旦角是个怎么唱法，连个门都没着呢！”

冷心将信将疑，听支离疏说了几句，觉得颇有些理，又听了会，直觉得醍醐灌、茅塞顿开，“先生，您真是真相！难成以也唱？”

“哈哈，拉琴见得多了而已。”支离疏答得云淡风。

十年生两茫茫，思量、自难忘。

纵使相逢应识，尘面、鬓如霜。

第二章 何妨袖手闲看

“先生，成啦！”冷心了戏，妆都没卸净，就直接跑到支离疏的小院报喜。梧桐楼的《鬃烈马》今天首演，戏迷为冷心的代战公主的好竟比主演彩还多。

“这是自然，”看见冷心又蹦又跳、喜眉梢的样子，支离疏手里拿着毛笔，了然：“平都跟着的琴练，今个必定是着弦唱的。”

“可！”冷心跳着说：“亮嗓，嘿，那弦得追着！座里都在问，这坤旦是谁呢！”

“底子差，也肯功夫，只差点。”

“是您，哪有今天呢？”冷心扑通跪，给支离疏磕了三个响头，声：“谢谢先生栽培，让您费心了！”

支离疏闻言愣，眼神中流怀念眷恋的神，在月光烛影那张丑陋的脸时竟显得十分温耐看，“丫头起吧，地凉。”

“先生，”冷心望着支离疏，仍跪着嗫嚅着说：“......您收当徒吧，行吗？”

“这是何苦...”支离疏把毛笔掷到笔洗中，“行里虽有拜琴师当师的先例，也就是权宜之计。若想在梨园里头地，还须得是名家之徒，声价才...以现今的唱功，随提些束修，广州的角都该是愿收的。”

“的本事是跟先生学的，就是先生收，也没心去攀们的枝。”

“这孩子，还真有股子傲...”支离疏手去搀，笑着：“去给端茶吧！”

“是，先生！”冷心喜自胜，忙泡了茗，擎着茶盘又次跪倒在地：“师！请用茶！”

茉莉茶的味在氤氲的茶烟间蒸腾飘散，汽模糊了支离疏的眉目，冷心跪在地，只见的手着杯盖的那么美，呡茶的那么讲究，令莫名有些脸心跳。“师，您的脸...生时就这样吗？”恍惚间，抑住好奇心声问。

支离疏笑了笑，并没有答话。从袖子里掏块素的手绢，帮冷心了脸没卸净的残妆，又用手指点了点桌的画，背着手跛跛的走了屋。

那画只有闲闲弯月、淡淡几片云，左角提了八个瘦的小字：用舍由时，行藏在。

“冷姑，今怎么没打采的？可是病了？”自冷心拜支离疏为师，唱念打舞皆步神速，直把彩比了去，唱老生的周富早看惯彩盛气的样子，琢磨着和冷心搭档，因此对示好。

“周先生，”冷心向行了个礼，低着头：“今筱凤卿在得月楼唱，可是没买到票...”

“票好几天就没啦！”周富笑着说：“自去年素老板夸了，的声涨船，现而今竟票难了！”

“嘿，素老板才是让们捧成神了，说句话，就跟祖师爷显灵似的！”

“什么捧呀！”周富举着拇说：“就是当今梨园的这个！虽然素老板近些年急流勇退，唱的越发少了，但在戏迷心里，还是伶界王、梨园皇帝！”

“哼，伶界王、梨园皇帝，真是好的气哇！”支离疏背着胡琴，走到边坐，脸的神颇为蔑。

周富心里对素还真崇拜之极，但素知支离疏好惹，也敢反驳，只：“咱们唱须生的，自然是看重素老板。”

“师...”冷心走去在边坐，神仍是恹恹的。

“冷丫头，怎么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？”

“筱凤卿的票...”还没等冷心说完，个女声：“有那本事、能到筱凤卿的票？”彩斜了冷心眼冷笑着说。

“筱凤卿...这名倒有趣。”支离疏了眉。

冷心也理彩，径自向师解释：“去年素老板去听的戏，说的唱有谈凤卿谈老板的味，就巴巴的改了艺名...所以才特别想去听。”

“嘿，听说原话是这么说的，”周富提素还真就分外，眉飞舞的：“素老板说是，雏凤清于老凤声。”

的声，支离疏手里的琴弓知为何竟折断了，众都吓了跳，却神自若的把琴弓随手抛在地，慢悠悠地说：“该换弓子了...”又抬头看着周富问：“说谁是老凤？”

周富被这眼盯得发毛，心里慌更失了遮拦，股脑的把知的事全说了：“这些年，但凡哪了个青，素老板都去听，听完了家点评点评，说，比师当年唱得还好些...想是素老板和师的关系怎么好吧？”

“素还真胡说！”冷心地窜了起，声：“那些青没个比得谈老板，这是颠倒黑、是嫉妒！当年就有说是走谈老板的，是好！”

“好生无聊的小把戏...”支离疏自言自语般低声，笑着摇了摇头。

“诶，冷姑别哭，”周富眼见着冷心气得了眼圈，赶忙安：“都是听途说、听途说。”

“是是听途说，去看看就知了，”彩好容易又话，得意：“姐姐今个晚就去听！”

“师，您的本事忒了！”冷心地小脸通，和支离疏坐在戏楼二层的雅间里，得月楼的东家尘染就侍立在们，的端茶递，“诶，那站着的是老板吗！”

“是冷小姐的朋友？”尘染恭敬地说：“可在把请？”

冷心忙：“别别别，知们在这...顿聒噪，又听成了。”